不管怎么说,齐童的死都和自己有关,陈战心里有些内疚感,久久挥之不去。
“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这么多黑暗?明明有法律,有监狱,还是会有这么多的恶人横行霸道?”陈战给自己灌了几杯酒,手指用力咔嚓一声,捏碎了酒怀。
白木目光闪动了几下,又给他拿了一只新的酒怀,劝道:“自古胜者为王,败者为寇,所谓的法律、公义,不过是弱者自欺欺人罢了,难道不是吗?”
他的一句话让陈战苦笑一声,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一个人无论多么强大,能杀敌千万,但与那些庞大的势力比起来,依然是渺小的不值一提。
至少,陈战现在不能动玄扬,就是因为他身后的势力。
华夏地下势力青帮,在国内都有不小的威名,只比华都第一势力魁龙稍差一筹,这样的势力绝不是现在的陈战能够招惹。
如果动了玄扬,恐怕会引起不小的轰动,会让陈战陷入极大的被动之中。
他现在只想找到第九禁区的线索,帮兄弟们报了血仇,如果招惹上青帮,那会有无尽的麻烦。
“只能让玄扬多活几天了!”陈战狠狠灌下一杯酒,腾一下子站了起来,把白木吓了一跳。
白木跟着站起来,疑惑地问道:“怎么?”
陈战皱着眉头,忽然说道:“你...能不能帮我个忙?让人去照料一下齐童的家人,他们要知道儿子惨死,一定会接受不了的。”
“这...”白木稍稍犹豫,立即点头道:“行!这是小事,你放心吧,就算你没有从死亡岛回来,我也会帮你办这件事。”
“艹!你就对我那么没信心?”陈战翻了一个白眼。
“不是没信心,一切意外都是可能滴!”白木笑了笑。
“放心吧!”陈战瞪了他一眼,然后一脸心事地走了。
白木站了一会,看着陈战的背影消失,才关了门。
陈战这边没事了,北楼那里却乱了套,死了一名警察,还无故死了六名犯人,这事可大了,刘元知道自己没法独自抗下这种问题,又联系不到典狱长,只好求助于江怀局长。
江怀刚刚合衣睡下,被电话吵醒还有些不耐烦,可一听陈战在狱中杀了人,还因此死了一名警察,全身冷汗都冒出来了,直挺挺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“怎么回事?陈战又搞什么事了?”江怀翻身下了床,七手八脚地穿好衣服,冲出门就上了车。
本来西水湾区的事就让他焦头烂额,现在又加上这一档子事,江怀顿时觉得情势非常险峻,一不注意自己的乌纱帽都会丢掉。
他想到陈战这个惹祸精,不由在电话里大发雷霆,直把刘元骂的体无完肤。
骂也骂了,出了事总得解决吧,江怀连夜赶到监狱,封锁了现场,埋头研究了一晚上,终于对事件定了性。
囚犯殴斗致齐童死亡,被赶来制止的警察开枪当场打死。
虽然这个理由未必让外界信服,但也只好如此了,没有更好的办法。
总不能又让陈战出来顶缸吧?那洪志将军说不准就带着部队杀过来了,从老将军对陈战的态度来看,这种可能性不小。
北楼这边鸡飞狗跳,陈战却好好地休息了一晚上,第二天六点,天只是微亮,便有一架黑色的直升机缓缓飞近。
陈战整理完毕,静静地等在门口,而张恒哲在陈战的帮助下也终于取得了前往死亡岛的资格。
张恒哲很兴奋,也很紧张,他期待着能出去见到自己的儿子,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