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的买卖,总有一些漏洞。
是人,就有疏忽的时候。
事后发现了,再来整顿,也是麻烦不说。
还可能会带坏气氛。
叶成博道:“地呢,就由姨夫你去看。我们都太忙了,而且这家工厂的日常管理,还是得由姨夫你来管理。不过地,谈妥了,何伢子想买下来。然后低价租给调料厂。”
李建仁也点头,这些日子,他也学了苏何的,买了一些地。
至少他那些店铺,他都买下来了。
他虽然看不出地价有飞涨的可能性,可也知道,自己不会的,学一学苏何就是了。
这个少年虽然年纪轻,但做事可不一般。
反正到现在为止,苏何做的事情,他还没有看到一件出错的。
最多,也就是还没有明朗。
比如说这地价。
“那行。”
李建仁答应下来,又道:“至于股份的事情,我可以给何伢子45%的股份,我自己也一样45%。”
顿了顿,他看了一眼顾冬,说道:“剩下10%,我给顾冬。”
顾冬本来还在开心的吃着东西,他和苏何一样,很喜欢吃猪手。
今天叶成博特意让厨房做了这个,他抓着一个猪手吃的开心。
他原本只以为,今天带上他,就是为了让他吃一顿好的。
谁知道,这说着说着,怎么还说到要给他股份了?
“那个……”顾冬举着手,刚想要说话。
叶成博就打断了他的话:“行了,我们两个谈生意,你听着就好。”
顾冬嘟哝了一句:“我们同龄好吧?你这么说话,我会觉得你是在敷衍小孩!”
李建仁哈哈笑了几句,摸了摸顾冬的脑袋:“你别说话,这个事情啊,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么?你是润滑剂。你拿着,往后我和何伢子有什么分歧。就需要你来做决定,所以以后,你得好好学习了。未来毕业了,出来这家调料厂,就得由你来管理了。”
顾冬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这么说,我提前进入到了富二代的生活了?”
苏何以前和他说故事,就说过富二代的生活。
那些富二代,一个个嚣张跋扈,仗着家里的权势,什么荒唐事都敢做。
叶成博道:“你可别学那些富二代。你得自己支棱起来。”
一顿饭下来,事情也基本说定了。
叶成博知道,如果李建仁不是说要把十个点的股份给顾冬。
苏何回来,这个事情就还有的谈。
但现在,基本就定了。
回去的路上,李建仁也是这么对顾冬说的:“这十个点的股份,本来我和何伢子还要你来我往的谈很久。不过给了你,他应该就会默认下来了。也不算都是我给你的。”
顾冬沉默,他知道,现在三个发小里,就他发展的最差。
还在学校学习,虽然成绩有所提升,但还是不算太好。
苏何应该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,加上姨夫的提议,就顺水推舟下来。
谁知李建仁又道:“实际上,何伢子肯定是早有这个想法,所以才让叶成博带上你一起。这样,也算是给我一个提醒,让我将这个事情提出来。他是怕你不要,或者是不好意思。”
顾冬鼻子有点酸,有这样的好兄弟,他还有什么好矫情的?
“哼哼,我才没那么傻呢。什么都不用干,也不用出钱,就有东西拿。以后我的美好生活,可都靠这个了。不要白不要,不要才是傻子呢!”
话是这么说,不过顾冬说话的语气有一些变化。
光头笑道:“我要是有这么好的兄弟,我也开心。”
市区,军医院,耿梅香有些紧张的看着医生。
还好医生最后点头说道:“万幸,孕妇和孩子都抢救过来了。你们这些人,以后好好地静养。这都不是第一次了吧?再见红,那孩子就别想要了。怎么当长辈的?”
耿梅香听说孩子没事,松了口气,又对那婆子骂道:“都是你这个老虔婆。你要是不来闹事,哪里有这么多事情?我们一家好好地……”
“是,你一家好好地。你家有孕妇,就可以来我家偷菜?”
“你有什么证据?”
“都有人看着了。根生嫂,你不会以为你做的事情,都没人看到吧?下次,我打农药,你再敢来偷,吃不死你!”
最后,还得村长来做判定。
可这两家子,都不是什么好惹的。
偏这事情是耿梅香先偷菜引起的。
最后,他不得不各打四十大板。
婆子陪了一部分医药费,耿梅香也没得了好,也要赔钱。
耿梅香不想给钱,说家里没钱,让婆子先垫付。
婆子也说家里没钱,她还是吃了亏的,凭什么要给钱?
“再说了,打架是根生嫂先动的手。我们就是去讨个公道,村长,你可不能向着他家。这一家子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。”
村长岂会不知道?
他调解不了,只好说要么就不管了,要么就报警。
最后这个事情,那婆子拿了两块钱,耿梅香也要出五块钱,才算是填上了这窟窿。
不过村长也最后警告了一番:“根生,还有根生嫂。这是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。你家要是想吃饭,就自己花点功夫种,要么就花钱去买。这偷偷摸摸的,像什么样子。丢尽了我们老河村的脸。”
村长也是忍了很久,才第一次说了这么重的话。
苏根生是个要脸的,虽然做是不要脸,却不让别人说。
“村长,你这也不能偏着别人。我一个长辈,我能去偷别人的菜?”
“得了,你偷不偷的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我话放在这里了,下次如果被抓到,那就直接报警。谁愿意管你一家的狗屁倒灶的事情。”
村长气愤的走了,回头就给村里说了。
“小心根生嫂一家偷菜,但是也要小心,不要把那孕妇给推了。吃了亏,自己还得赔钱。”
真是,这老苏家唯一好的孙子孙女,都在那南竹村呢。
真是老天不长眼。
被惦记的苏何,此时也有些懵。
“怎么不见的?什么时候不见的?”
祥伢子不见了。
他上午有些忙,后来问问题的人多了,他就真的没有什么精力。
索性他觉得跟于途说了,于途应该会看着的。
谁知道,这摊子这边太忙了,于途也被人叫去帮了点忙。
人群中,九鼎食肆的一个员工有些委屈,也有些担心,有些自责。
是她有些忙,又看于途只是跟着老板,就求人办了点事。
苏何哪里还不知道什么事情?
“行了,你应该也没走远,不是让人专门盯着祥伢子么?”
那个保镖也有些不好意思:“那个,我就去小解了一下,就……”
人有三急,也是没办法的事情。
“先到四周去找找吧,现在也不是说责任的事情。你们都行动起来,问问看,有没有人看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