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掖也是气坏了,这什么人啊。
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,他还能害他?
张掖起身,想要离开,结果却被店员拦下:“先生,你们还没付钱呢。”
张掖都要被气笑了,他好心好意过来,还要帮陈让付钱?
“这个,我们也是小本生意,您要是不付钱,我这个月的工资都要填上了。”
陈让还真是点了不少东西,这店里定价居然也不便宜。
所以生意不如九鼎食肆也是正常。
张掖没办法,只能是帮忙付了钱。
可付了钱,不吃就有些浪费了。
他让手下一起进来,把这一桌子菜吃了。
“这味道,比普通餐馆要好。但比九鼎食肆就差远了。”
这话老板就不爱听了,刚好在门口经过,他走进来说道:“我这手艺,可不比九鼎食肆的要差。他那边味道好,还不是让人上瘾?肯定是调料里用了什么不好的东西,我猜啊,就是那种壳子什么的。”
张掖皱眉:“你不知道,不要乱说。”
老板却信誓旦旦的说道:“这可不是我说的,是很多人都在说。我之前在那边厨房上班,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,所以不肯和他们同流合污,才离开那边,自己开的饭店的。”
张掖压根就不相信这人的话,他自己有没有上瘾,自己还不知道?
那边的饭菜是好吃,但不去吃,也只是有时候会想念而已。
但不去吃,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。
“走了。”张掖起身,压根就没有听这老板造谣的打算。
那老板还想多说一些,但看张掖这表情,他聪明的没有多说。
但也还是小声的都哝了几句。
“这种害人的家伙,还能得到大院的支持,真是瞎了眼了。”
张掖回头看了一眼老板,意味深长的说道:“造谣,是要负责的。”
他的话,让老板吓了一跳,仔细的看了看张掖,又道:“我凭良心讲的,我怕什么?再说了,我看你才和他们是一伙的。”
张掖不再多说,他和苏何的关系,还不至于让他在这边和人解释。
再说了,这老板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吃了亏,所以想要报复的。
张掖也大概听说过,对于在九鼎食肆接受了培训,却不给九鼎食肆做事的厨子,直接离职的。
九鼎食肆虽然不对付他们,但也不会和他们合作。
现在碧水市这边流行的秘制调料,这些人就买不到。
那些代为购买的饭店,被查出来后,也会禁止掉他们的购买权利。
所以,很多人代买了一两次,之后就再也不敢了。
因为这种事情压根就藏不住,很快就会被九鼎食肆查出来的。
普通人家,也不会去购买这些秘制调料。
他们买点酱油什么的,就可以了。
现在的人,和后世那种追求极致的享受不一样。
有很多人,家里有钱,就会去追求每天吃饭的质量。
现在的人,能每顿多一盘肉,不比多放一些调料好?
再加上老汤的调味,别的饭店味道差很多,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张掖走出来,手下跟了过来,还问道:“老板,他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?”
张掖没好气的看了手下一眼:“你脑子呢?”
“嗯?”
“他这明显是从九鼎食肆离开,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。九鼎食肆那边肯定是不肯给他买调料,加上那老汤他就算是会,也不可能花费那么大的代价去煮。你想想看,那些老汤里的材料,一刻都不能熄火,这得投入多少?你看看他家的客人不多,还有那定价,就知道了,这个人的性格。有些事情,要自己判断啊,你也在九鼎食肆吃过饭,你觉得你有上瘾吗?”
张掖一反问,这些手下就想明白了:“那这人不是造谣么?”
“不管他是不是造谣,咱们不用管。对了,派个人去九鼎食肆那边说一声,报个信,好歹结一份善缘。”
张掖叹息一声,陈让这个人啊,这个事情,迟早是要得罪苏何,苏何现在不计较,不代表他不会反击。
甚至苏何不是不计较,只是在等一个时机。
从苏何的此前的经历他也看得出来,苏何不是一个骂不还口,打不还手的人。
他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动手,只不过在等一个时机罢了。
那个巫翠翠以为自己是从豫章来的,位置就很稳,别人不敢动她。
但张掖觉得,苏何只是在等一个时机。
迟早,得让巫翠翠吃不了兜着走。
巫翠翠的位置,坐不了太久了。
特别是苏何今天还和大院的陈先生在一起吃饭了,而且苏何还要参加之后的羊城招商会。
那个招商会,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。
普通人可能不知道,他们这种二代还是知道的。
如果他们手头上有资源,也是可以去参加的。
嗯,前提是,能说得上话。
但苏何这边,是很早以前,就定下来的。
他的那些酒,据说在魔都都要卖疯了。
碧水市这边,有钱人没有那么多。
但清溪流泉的大名,从火车站的那些个人嘴里流传出来之后,也是风靡了碧水市这边的上流圈子的。
别人不说,陈让就很喜欢喝,而且还花了不少的代价,买了好几瓶。
陈让的大伯,也很喜欢。
“走,去陈让大伯家。”
张掖也是为了陈让操碎了心,毕竟是发小,他也不忍心。
苏何这还没有发作,提前和他说了一声,可不只是因为馄饨的事情。
而陈让让人偷学馄饨的做法,把陆子艺和张婆婆给抛弃了,也不能说没有想要报复苏何的意思。
其实张掖觉得,陈让真是有些莫名其妙。
且不说,苏何和巫翠翠之间的瓜葛,多半和苏何没有关系。
那是巫翠翠还有之前那个红夏之间的问题。
就算是苏何和那两人不对付,也轮不到陈让来做事。
他来到酒厂的家属楼,上去敲了门,陈让大伯母还奇怪:“怎么就你自己?陈让呢?”
她没有生儿子,自己的丈夫把侄子当儿子养,她虽然一开始是有些不舒服。
但养儿防老的心思,让她这些年也是转变了过来。
既然自己生不出儿子,那就把陈让当儿子吧,免得以后老了,没有依靠。
张掖道:“伯母,我今天来,就是有些事情事关陈让,大伯在吗?”
“在呢,来书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