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用管!”池灿甩下一句话,抬脚走了。
邵明渊拍拍杨厚承胳膊:“没事的。”
眼看着二人走了,杨厚承犹豫了一下没有追上去。
他要去和黎姑娘商量一下,黎姑娘比他聪明,说不定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杨厚承走到乔昭房门前,发现乔昭就站在门口处,神情复杂。
“黎姑娘,你今天给庭泉针灸过了吧?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吗?”
乔昭没回答。
两个人因为她打起来,这样的事想想都尴尬死了,难道还要昭告天下吗?
“我不大清楚,杨大哥还是问问他们吧。”说罢,乔昭欠欠身,转身回屋去了。
留在原地的杨厚承一脸莫名其妙。
今天一个个的怎么都不正常?
知道那两个既然把他甩下,定是有话要谈的,杨厚承憋得难受,走到船栏处透气。
钱仵作吃完了花生米,掸了掸落在身上的花生皮,抬脚便走,与杨厚承错身而过时长长叹了口气:“年轻人啊。”
所以还是和尸体打交道省心多了。
船上不比陆上,在室内谈话更妥当些。
邵明渊的屋子里一片凌乱,池灿径直走回自己房间,等邵明渊进来后,随手关上了房门。
他也不管邵明渊,直接在桌旁坐下,狠狠灌了一口凉茶,大口大口喘着气。
邵明渊在他对面坐下来,伸手去拿茶壶。
池灿按住他的手,冷笑道:“这是我的房间。邵明渊,我没请你喝,你就好意思自己动手?”
邵明渊眸光深深看着池灿,轻叹一声:“拾曦,咱们之间非要这样剑拔弩张?”
“剑拔弩张?”池灿嘲讽一笑,“邵明渊,拔出剑来的那个人明明是你啊,你那天是怎么说的?”
见邵明渊不语,他抬了抬眉,把茶杯重重往桌案上一放,“你若是忘了,那我提醒你一下。你说,你对黎姑娘没有想法,让我放心。难道说我当时幻听了?”
“你没有听错,我是这样说过。”
听他这么说,池灿大笑起来,笑声中透着无法抑制的愤怒,狠狠捶了一下桌面:“那现在呢,你他妈背地里去找黎三告白?邵明渊,你要是喜欢黎三,坦坦荡荡说出来,我不怪你,心上人归心上人,兄弟归兄弟。可你现在算什么,拿话稳住了我,把我当傻子哄?”
他说到最后有些说不下去了,手撑着桌案剧烈喘息,脸色因怒火而烧得绯红。
“拾曦,在你心里,我是这种人?”
“原本在我心里你不是,但你现在的做法是。”许是痛痛快快打了一架,池灿虽然盛怒依旧,却也能理智说话了。
“邵庭泉,我心里很难受。听到你对晨光说的那一声‘嗯’,我恨不得捅自己一刀算了。”池灿笑得凄凉,“因为捅自己一刀,也比不上你捅的疼……”
池灿双手掩面,渐渐把头埋下去。
他难过的不只是亲如手足的好友与他喜欢上同一个姑娘,而是好友的做法。
这和背后捅刀子有什么区别?
“邵明渊,你出去吧,我想静静。”
邵明渊坐着不动。
“你出去!”池灿抬脚踢翻了脚边的圆凳,眼中怒火灼灼。
邵明渊俯身把打着转的圆凳扶起来,直视着池灿的眼睛:“拾曦,静静是不能解决问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