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府里的丫鬟,意外见过一名女子与一名男子隐于山林中搂抱勾肩,行为举止好不亲昵,偏偏这男子还是有婚约在身的,而这名女子也是名门闺秀,这一幕被我那丫鬟瞧见了,她只觉得惊骇,便急忙离开不敢再看下去。”
卫清晗说完,众女一阵惊呼,不经议论。
“此事可为真?若是真的,那岂不是又一个莲娘?”
“太不可思议了。”
有人站出来说话,“卫四小姐,你此话可当真,断不能听信丫鬟的口舌而毁坏他人名声。”
这番话,切切实实落进夏楠耳中,只是她跟未听闻一般,径自向前走去。
卫清晗望着她挺得笔直的背影,美眸中划过一抹愤怒。
她怎么还有脸挺直腰杆子!
那日在山脚下,顾常庭背着她的一幕已然被她瞧见,她要如何装作没瞧见当做不知晓的模样,她本以为这样指桑骂槐的话能让夏楠有一点点的羞耻心,哪怕露出一丝的惊诧都行。
可没想到,眼前的人身板好似挺得更直,罔若没听到一般。
卫清晗怒极反笑,“我也说了,这只是一个玩笑话,大家不必深究,这男子女子是谁,我并不知,只是如我所言,这女子,只是一个笑话!”
后面笑话两字,她咬字极重,似是喻指什么。
在这段玩笑话中,很快便穿过花园,整间不远处有偌大的亭子,亭子中摆设着不少宴席。
只是出乎贵女们意料的是,一边的宴席上早已坐着人,那些人个个身形娇美丰腴,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气。
有不少贵女已经认了出来,这些夫人皆是京城有名的贵妇,其中不乏京中极富盛名才子的生母之类的,还未走过,一众贵女中早有人通红了双颊。
卫清晗望着不远处的亭子,再看着身前人影,怎么看着怎么觉得刺眼,目光忽地触及脚下,整间一抹曳地浅纱裙子正在脚下,她眼角扫了扫身周,忽地伸出一脚,正巧踩中那浅色纱裙。
前头的人原本安静走着,忽地一歪,顺势往后倒下,将一众人下着不轻。
“楠儿!”
初阳最先反应过来,急忙扶起倒下的夏楠。
夏楠蹙着眉,并未开口。
倒是卫清晗见她窘状,不经开口。
“哎呀,夏小姐怎地这般不小心,这浅色纱裙脏了是一回事,可若是人摔出个好歹,那可不就是一回事了。”
听她的话听不出好的语气,初阳心中怒火瞬间便涌了上来,正欲开口,却被夏楠抓住了手。
“多谢卫四小姐关心。”
夏楠面上依旧一片淡漠,可缓缓垂下眼睫时,眸中却清楚地划过一抹冰冷。
方才的一瞬,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衣裙正被人踩住,她本便怀着心事,这才中了招。
她身后,只有卫清晗离她最近,谁动的手脚,一目了然。
夏楠疑惑卫清晗为何如此针对自己,可眼角不经意对上夏颖微弯的唇角时,心中的气焰瞬间熄了下去。
若是她摔的跤能让夏颖卸下心中的愤恨,这一点也不算什么了。
花园虽收拾稳妥干净,可脚下到底是泥土,这样一倒,夏楠身上不经沾染上不少泥土,落在浅色纱裙上,显得格外刺眼。
凌云郡主走了过来,上下扫视了夏楠一圈,再望向不远处的亭子,开口道。
“我命丫鬟先带夏小姐去换一身衣衫吧。”
夏楠淡淡点了点头。
旋即便有丫鬟走到她身旁,要带着她去换身衣衫,初阳原本想跟着去,可却被凌云郡主拉住。
“夏小姐不过是去换身衣衫便回来,难不成你也想换一身?”
被凌云郡主这话说的,初阳也只能随着众人而入宴席。
方才的事情已然惊到了宴席中的贵妇们。
见几众贵女入座,才有人幽幽问道。
“方才是发生何事了?”
说话的是一位长相华贵,颇为丰腴的贵妇。
卫清晗接过话。
“是夏威侯府的姐儿摔倒了,她今日身穿浅纱色曳地裙,许是被路上的石子勾住,给绊了一跤。”
卫清晗的话,瞬间引来亭中贵妇的侧目。
有几个贵妇暗暗摇了摇头。
明知今日是赏花会,地点自然曲在花园之中,还不选择利落点的衣裙,选择曳地裙装这种惹人注目的服饰,想来也是个想夺人眼球的主,这样的女子,一出场便让人没了好感。她们今日还有别的目的,便是为自家家族中某些适婚子弟挑选适龄且合适的女子,若是挑着个合眼缘的,也好回去像各府老夫人交代。
这夏威侯府的表小姐,是断断不能了。
贵妇问完,场中便没人关心夏楠了。
朱珠坐在宴席尾侧,望着坐在前头笑脸盈盈的卫清晗,眼中划过一抹惊惧。
方才卫清晗自以为毫无破绽的一脚,却没想到被她给看个正着。
她明明见着她伸脚,故意将夏楠绊倒,还故意说出这番话,让场中贵妇对夏楠一开始便失了好感。
她并不傻。
方才卫清晗所讲莲娘盗夫之事似是另有所指,难道是夏楠做了这等让人为之不耻的事情,而后被卫清晗撞见,她才如此讨厌她?
朱珠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