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我们更强更大之后,再去说其他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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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离开沛县拔营出发,到中午停驻休整的时候,南北两个方向各有快马信使到了营中。
山东的两千兵马已经完全和保定总兵鲁钦的大军汇合,按照快马信使出发的时间,信送到赵进手里的时候,这大军应该已经到了济宁州。
那边的消息来自清江浦,现在清江浦除了大量的物资转向海运之外,其余一切萧条,然后一切安静,凤阳、泰州、狼山各处的兵马全都是按兵不动,南京那边看不出来什么异常,也看不到调集兵马的迹象。
“你不要以为天下只有南直隶江北和山东,这天下有南北直隶和十几个省,如果这次我们是扯旗造反,朝廷怎么会只派区区六千兵马南下,北直隶十余万兵马,山西和陕西的边军、河南的民壮团练、南直隶和浙江的驻扎兵马,就会一窝蜂的上来,到那时,你以为会这么轻松吗?”
消息送来的时候,赵进正在马上,他直接把伙伴们叫在一起,有些事不说透说清楚,心里总是有个疙瘩。
“现在看,我们预先谋划的差不多都已经达成了,我们不摆明车马造反,朝廷也就有了腾挪的余地,但堂堂中枢,手握天下兵马,又怎么会被区区乡下豪霸威胁,少不得要打上一场,发现打不过时候,发现要有胜算只能调集大军,甚至要耽误九边和辽东的防务,那就要细细考量,就会朝着招抚上面去想,王家叔父那边也会被放出来,可如果我们扯旗蛮干,那就没有了回转的余地,一开始就会把王家叔父斩杀,然后无论胜败都要打到底的。”赵进解释的很详细。
吉香在那里点头,倒是陈昇简单说了句:“咱们别忘了闹腾这么大是为了救王家叔父,而不是为了别的。”
赵进哑然失笑,吉香愣了愣也禁不住挠头笑,这次截断运河从发端到现在,越闹越大,这次赵字营北上迎战,更是有了些决战的气氛,在这样凝重气氛的感染下,很多人甚至忘了目的是什么,只想着胜利和扩大胜利。
在这一天的行军中,赵字营追上了朝着营地运送物资的车队,家丁们被动员起来帮忙出力。
第二天中午时分,赵进到达了预先设在鱼台县境内的营盘,和在沛县附近扎营一样,这里的营地也是一处田庄,早就已经被徐州方面买下来的,鲁大的第一大队已经把上下都准备完毕,就等着本队入营,刘勇也在这边等待。
“因为这次是驱散乱民,所以保定总兵鲁钦率队出保定镇的时候,并没有带上大炮,加上朝廷催促的一直很急,为了行军快速,也没有在山东这边调拨,济宁这边应该没有大炮给他补充。”
在屋中的众人注意到,听到刘勇的这句话之后,赵进松了口气,但随即严肃起来说道:“官军有没有带着火炮,这个一定要盯紧,有或者没有,这决定我们怎么去和他们打!”
“请大哥放心,小弟明白要紧。”
“闻香教有什么异动没有?”众人对火炮没什么概念,但对闻香教的动向却关心异常,那日骑兵北上扫平了曾家庄,大家对闻香教的战力很瞧不起,可这个要紧的当口,如果闻香教异动,闹出什么乱子来,不管对那边都是大麻烦。
听到赵进的这个问题,刘勇脸上却有几分惭愧,低头说道:“自从大哥去过一次之后,郓城那边就防备森严,明路上进去看着一切正常,可想打听什么消息却千难万难,已经在那里折了几个兄弟,在山东其他地方,咱们布置的人少,也看不出闻香教的动向,只能说是现在很安静。”
赵进脸上多了郑重,在郓城那边打听不出消息,这并不是内卫队的人办事不利,而是闻香教同样是在暗处,暗处对暗处,也就谈不上什么隐蔽隐秘,赵字营的探子很难瞒过对方的眼线耳目。
“不如安排一千团练盯着郓城那边,如果他们敢乱动,这一千人足可以钉死他们!”陈昇肃然说道。
赵进苦恼的摇摇头:“不能让团练来,我们庄园里那些庄户青壮,大都是出身山东,鲁南兖州的更多,这些人回到本乡本土,不知道要逃散多少,如果再被那闻香教煽动渗入,我们辛苦训练的力量就变成他们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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