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大人,徐大人,其实这也是好事,说明那赵进走得仓皇,连自己的徒党都没来得及撤走,自然被那些别有心思的豪商收容,此处虽然麻烦,可徐州那边却会变得简单了。”施坪敖分析的很有道理。
到了第二天,马冲昊带着自己的亲信,以及锦衣卫出来的番子们,各个全副披挂,在向导的带领下,骑马去往清江大市。
锦衣卫的全副披挂倒不是说披甲,而是将飞鱼服什么的全套穿上,这一身衣服颜色鲜艳,纹样华丽,走在街面上当真是显眼的很,何况一次还是百余人的队伍。
这些人出现在道路上,着实引人注意,即便是清江浦这样的繁华通衢之地,也不是人人都认得锦衣卫,但能认出的人也比别处多很多。
知道这些就是威名赫赫的锦衣卫、就是番子缇骑之后,路人们明显躲远了些,眼神中也多了不少畏惧,即便是南京的锦衣卫,也对这种畏惧很习惯了,马冲昊只是沉着脸,骑马在最前面。
开始时候还好,越走跟着的人就越多,大家不敢靠近,却远远跟着看热闹。
随着逐渐靠近清江大市,跟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,还有些人看到锦衣卫后,第一反应就是转头就跑。
马冲昊也能猜到这等人的来路,无非是豪商甚至是赵字营残余的眼线,看到这一幕之后急忙回去报信。
“这那里还是大明王土!”马冲昊咬牙骂了一句,却不急着催动马匹,还这么不紧不慢的过去了。
“都堂,前面就是清江大市了!”向导禀报了句。
说这句话的时候,百余骑的马队已经前进不得了,本来热闹的清江浦街道似乎变得冷清很多,整齐宽敞的街道也变得拥挤起来。
不少辆大车横七竖八的停在那里,一看就知道是刚过来的,因为卸了辕的牛马就停在一边,面前还放着个麻袋,探头进去吃草料。
车夫们都在车边,有人坐在车上,有人站在那里,还有人忙着伺候牲口,这一条街笔直,他们自然看到衣着华丽的锦衣卫骑兵,每个人的反应都是不同,有人脸上有惊惶神色,有人却满不在乎,更有人脸上有挑衅神色,冷冷看着这边。
“无法无天!”马冲昊能听到身后有人在骂,在这大明天下,不管何处的锦衣卫都是让人惧怕的身份,只要一出现,不论官民都得低头畏惧,可眼下这个却把路堵上了,摆明了是要硬顶。
南京锦衣卫指挥佥事马冲昊没有咆哮发作,只是侧头示意,立刻有人打马向前走了几步,手拢在嘴边大声吼道:“锦衣卫办案捉拿反贼,你们拦在路上做什么,还不闪开!”
有的车夫脸上已经浮现惊惧神情,可却没有动作,而是转头看向一个人,这人二三十岁年纪,倒是个粗壮汉子,手里拿着一根木杠,正在那里翻倒草料,根本不理会外面的咆哮。
“你们这是想要造反吗!”马上的锦衣卫又在那里大吼道,这等喊话也是有套路的。
话说到这里,有的车夫已经想要把牲口套在车上了,可就是刚动,就被同伴用严厉的眼神制止,那个被车夫瞩目的粗壮汉子也转过头了,他脸上带着些不耐烦,抬高声音说道:“大老爷,小的们这牛马车刚拉完活,人和牲口都累得很,一时半会动不了,劳烦大老爷们自己过来吧,这路又不是走不了!”
说完之后,这粗壮汉子低头忙碌,丝毫不在乎外面衣甲鲜明的锦衣卫骑兵。
要是分散开走,自然能够通过这些马车的阻碍,可这样一来,锦衣卫骑兵队列的威势就消失了,而且前后没个照应,凶险太大,而这回答听着实在太混账了,大家穿着这身皮,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,在马冲昊身后的一干番子都是横行惯了,那里受得了这个对待,当即就有人去抽刀。
正在这时候,却看到有几队人从街道另一头赶过来,几十人一队的样子,每个人都背着一根长杆,长杆末端用布包着,这几队虽说要避让马车,可都走得很整齐,即便散开也有队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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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天更新应该在晚上七点半或者八点,大家到时候看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