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计着也快午时,大家都是提前吃了饭过来,王通这边正准备入场,却看到那边走出一个人,这个人前几天刘吉林指给王通认过,正是刘冬旸。
“各位,咱们今曰约斗不伤和气,可有些事也要提前讲讲,不知道锦衣卫的兄弟愿意不愿意听?”
刘冬旸这边调子很高,刘吉林得到王通的同意后,高声答应。
“大过年的,城内的老少来给咱们捧场,总不能乱哄哄的打一次,那岂不是辜负了大家伙的期望,在下有个打算,不如双方各选几个先单独比一比,然后再聚众对对,你们说怎么样啊!?”
这话说的声音不小,王通那边没有回答,周围围观的人也不知道谁带头,先是鼓掌叫好起来,一时间喝彩不断。
本来群架就让人兴奋,如果再有单对单,那岂不是更精彩,大家都是明白这个道理,人人叫好,王通身边的几个人却都是皱眉,他们不习惯把这样的事情弄的太儿戏,王通笑了笑,开口说道:
“今曰里打赢了他们,大局就定下来了七成,陪他们!!”
王通信心这么足,刘吉林知道了消息之后也是信心满满,连连点头,很快就使大声回复了回去。
刘冬旸没想到锦衣卫回答的这么容易,皱了皱眉,既然是他提出的建议,也没有反驳的道理,高声答应了。
王通四下看了看,很快就发现哱家父子,哱家父子这次没有在周围看热闹,而就是在那些家丁的后面,神色颇为的郑重。
“那边看我们年纪都小,在群殴中进退有度,一定觉得是训练得法,但这样协作得力的,在单打独斗里面却未必能占便宜,所以先单打独斗几场,挫挫我们的锐气。”
王通笑着猜测到,实际情况和他猜测的估计没有太大出入,那边刘冬旸和哱家父子商议的表情很凝重,明显这边这么容易的答应,让那里感觉单打独斗的把握也少了很多,所以才有那凝重表情。
不多时,那边拿出了结果,刘冬旸出来喊道:
“第一场咱们比射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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射箭自然不是对射,在城内搞什么骑射也不现实,就地取材找了草把,让人群空下一块地方,两个人下场射箭。
草把中段刷了白灰,也就是两块巴掌大小的区域,射中这里就算是准确,在一炷香的时间内,射中最多者获胜。
即便是强健的弓手,用大明的军弓射出十一箭之后也要休息,用更硬的蒙古弓只能射七箭,但一炷香的时间,一个娴熟的弓手可以射出四十几箭,因为保持频率,间断休息,恢复也很快,第二天可能抬不起胳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莫曰根、巴图、陈大河、鲍二小四个人比较了一下,莫曰根下场,因为这个比较,其实对速射的能力要求很高,莫曰根则是有这个能力的。
对方下场的人自然也是蒙人,都说蒙人擅长骑射,虽然未必真实,可对弓箭的擅长却的确出色。
双方落位,一声吆喝之后,两个人立刻开始射箭,开始射中一箭场外就喝彩,后来大家都是喊累了,因为五十步的距离射中,对两位射手来说太容易了,准头无所谓,战阵之上要求的是如何在保持准头的同时射出更多的箭支,这次比试实际上颇为暗合。
小小草把如何能容得下四十几支箭,射了一箭就被叫停,然后又拿了几个草把立在那里,这才算是合适。
尖声利啸,一根根箭钉在草把上,莫曰根和对方下场的那位射手实际上差不多的水平,一炷香这么长的时间,到最后两人比只是注意力和稳定了。
但莫曰根赢了,因为对方在射到第二轮的时候,弓弦突然绷断,只得换弓,他明显不适应新弓,准头略差,而且耽误了时间,就这么输了。
“你们是不是觉得胜之不武?”
一旁的王通笑着问道,边上众人虽然不说,但神情却是赞同,王通摇摇头笑着说道:
“射手要用好弓,莫曰根的弓箭是三江匠坊出品,定期维护,质量自然有保证,但对方那弓搞不好还是自己做的,如何能比,两军交战,难道仅仅比的是将士的武勇吗?”
王通的说的是这次比斗,可意思又不是,众人都是肃然,王通点点头说道:
“这一场莫曰根赢了,三江匠坊赢了,我们赢了!!”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