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那是楚诚之后才注意到的了，这会儿他正忙着跟人干架没空想那些有的没的。

蝙蝠侠被冷纪一起拽了下去，凌空一拳就朝冷纪打去。冷纪抬手招架，拳掌相交的瞬间“斯内克”身上的图像又出现了瞬间的失真，就像信号接受不良时的影像一样。

冷纪皱了下眉：“你不是九处特工。你是......呃啊啊！”

话才说了半截，从那被他接住的拳头上便传来了强力的高压电。酸麻的感觉直冲天灵盖，这种阴间又猥琐的熟悉气息立刻让他脑海中冒出了某老银币的身影。

“全息模式解除。”

虚假的幻象消失，显露出了灰黑的紧身铠甲及蝙蝠状的头盔。他一拳打在冷纪掌心，电流肆虐着输出，斗篷呼啦啦地飞舞。

冷纪童孔一缩。

又......又是你！蝙蝠！

在泉水里杀了之后还蹲点守尸，完事自己这边换马甲开了个小号，他尼玛还追着不放。

冷纪现在感觉像是都要吐了，寻思自己是吃了他家蝙蝠大米还是杀了他的蝙蝠爹妈，像这样阴魂不散地追着至于吗？

不知是因为电击还是因为别的原因，总之他现在人又麻了。

而他们坠落的同一秒，楚诚视角这边的格温动作也没停下。

格温电射而出，化作一条白色残影，两根蛛丝一扯便已追上了下坠中的两人。

蝙蝠侠一记高压拳打得冷纪晕头转向。他脖子一偏脑袋一歪，刚转过头来迎面便是一条曲线紧绷的大长腿，像鞭子一样飞甩而来。成吨的怪力轰在了身上，这一脚差点没给他这身铠化皮肤都干开线。

他挥拳试图向蝙蝠侠反击，出拳却只被对方轻巧拨开，又是两拳打在脸上。

他身后触手试图向格温反击，但格温射出蛛丝一扯，身形在半空中便轻巧一晃，一个优雅地空翻灵活地躲过了触手，顺势一根蛛丝又击中了冷纪的身体，有如排山倒海的巨大臂力顺着蛛丝迸发，将冷纪重新拽回到面前，啪啪啪三连击之后又踹飞回了蝙蝠侠面前，紧接着迎面又是一发高压蝙蝠拳。

一套自由落体连击打满，随后格温吊着一条蛛丝荡走，蝙蝠侠斗篷一张也飞去了一边，只留这货头朝下一头砸在了地上。

蝙蝠侠和格温一左一右分别降落到了一边。

只见脸着地砸出了脸坑的冷纪居然还在挣扎。他手指抽动了两下，动作十分艰难却无比顽强地再一次站起了身来。

他腿脚在发颤，钢铁般的皮肤在剥落，全身大片大片的血红。他右腿关节和胳膊都已经错位，脖子似乎也扭正不回来了的样子，但依然顽强地爬了起来，森然地瞪向蝙蝠侠的方向。

“呃......他好像很讨厌你的样子。”格温扭头对蝙蝠侠道。

蝙蝠侠面无表情，像是没听见。

支离破碎的伤势让冷纪迟钝了半秒才注意到胸前“滴滴”闪烁了两下的指示灯。他低头一看，发现胸前不知何时已经被贴上了小巧的金属装置，上面有着闪动的指示灯，正中央还画着只蝙蝠。

轰！

火光瞬间爆开。那是蝙蝠侠装备升级后武器库里多出的蝙蝠炸弹，威力比过去的爆破蝙蝠镖更勐。冷纪被仰面炸翻，整个人跟球似地滚出了老远，瘫软在地没动静了。

“搞定。”

格温拍拍手站起身，朝蝙蝠侠伸出一只手作击掌状。

“击个掌？”

蝙蝠侠无视了她。

蜘蛛妹子悻悻收回了小手：“真冷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