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宝点点头:“十三岁,相貌娇俏,性格敦厚。”
水进坐不住了,带了几分激动起身:“五爷真要说给我?”
霍宝吃了一口茶道:“就那么一寻思,也未必就是你!”
“可这不是差了辈分?”
水进带了几分不安。
他与霍宝兄弟相称,真要娶了霍宝族姑姑就成了姑父。
“是啊!所以估摸不行,应该还会看看旁人……”
霍宝随口道。
“哪里还有旁人?”
水进急了:“总不能说给八爷、冯爷吧?年岁差太多,父女也做得了!”
霍宝好奇地看着水进:“人还没见着呢,水大哥你激动什么?”
水进挑眉道:“能不激动么?我一个人孤零零的,娶了霍家女,大家就都是亲戚了!”
他再是心大,也想过自己在滁州军中的身份。
霍五待他如子侄,可是他不姓霍。
他与霍宝情同手足,可两人没有结拜,不像霍五、马寨主他们是把兄弟。
霍洪这一家,旁人不晓得,水进因与牛清、豹子他们亲近,却是听过几句的,是本分的耕读人家,当家人是个明白人,少当家行事是仁义厚道。
霍宝轻哼道:“不是为了能长个辈分欢喜的?”
水进瞥了霍宝一眼:“罪魁祸首是哪个?本来好好的,我与邓爷他们是一个辈分,愣是让你拉下来一辈……闹得我在几个把头面前,也只能算是小辈……”
这也是滁州军之前留下的弊端,都是熟人,对于老人,除了上下,还得论辈分,有时候不得不顾及人情。
这也是为什么霍五另外请了老和尚来担任监察,而不是让众头目监察的缘故。
霍宝带了嫌弃:“水大哥也别欢喜太早,我爹就寻思了一下,许是洪太爷瞧不上你呢!你这胡子拉碴的,看着可不比八叔、冯爷他们年轻多少……”
水进摸摸胡子,带了迟疑道:“真显老?”
霍宝点头:“看着跟表叔、冯爷差不离。”
水进带了舍不得:“哎,都半寸了!”
……
太尉府。
霍五留了诸头目吃饭,大家商量的马驹子与霍虎的婚期。
至于扬州水师都统或许暗中投蕲春之事,大家并没有当成大事。
就算投了又如何?
蕲春在千里之外,想要通过滁州军的地盘来取扬州那是痴人说梦。
更不要说,如今朝廷出动几道守军,围剿蕲春。
蕲春小朝廷,能不能坚持下去,都是未知之数。
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?
扬州,只能是滁州军的。
“请林先生在十月里选个合适日子,不仅仅是驹子喜事,还是咱们滁州军第一次宴客!”霍五道。
林先生点头道:“蕲春、亳州、台州,都送帖子过去,不管是敌是友,眼下都不是撕破脸的时候!”
霍宝望向冯和尚,道:“令兄那里,用不用送帖子过去?”
冯和尚点点头:“若是五爷打发人去扬州,就送送一张吧!”
这也是对扬州诸豪商试探。
马驹子开始还带了不自在,后来明白了这不仅仅是自己的婚事,还是滁州军第一次对外亮相。
之前盖了太尉府印章的告示,是滁州军在金陵百姓面前的亮相。
十月的婚庆,就是对金陵外诸势力的亮相。
她被提及终身大事,没有羞涩,多了迟疑道:“五伯不是说休养生息?会不会太招摇?”
霍五摇头道:“是要休养生息,可也得亮一亮爪牙,不能让人当了软柿子!”
亳州军在北面,蕲春军在西边,台州军在东南,这三处势力与滁州军近的只有一百多里,远的也在千里之内。
大家总要将地盘划划,省的没等到朝廷乱了,各路白衫军自己就打起来,那就闹笑话了。
别人尚可,只邓健皱眉道:“如此一来,咱们也不好朝他们下手!”
霍五道:“都是暂时的,只江南这块地盘,就够咱们消化些日子了!”
这里说的地盘,说得不只是金陵府,还有金陵府至台州中间这些朝廷治下;往西面也是,金陵到蕲春之间,还有好几个朝廷治下的州府。
邓健神情这才舒展开来,道:“扬州就在跟前,还是早日拿下心安!”
霍五点头道:“拖不了多久,就看扬州上下是吃软还是吃硬……等到驹子婚事后,要是那边还没拿下主意,咱们就替他们拿!”
说到底,霍五并不想与扬州硬碰硬。
否则两败俱伤,对于才立足金陵的滁州军也没有好处。
林师爷望向在座众人,除了薛彪,不是鳏夫、就是光棍。
他笑道:“宋大人那边,好多人家探问了,几位将军到底是怎么想的,没有没想过婚姻之事?”
他年岁在这里,比诸人年长了几十岁,说起这个倒是也不算突兀。
当初一个滁州,都有那么多人家给滁州军送女,更不要说这金陵之地。
滁州军诸将领的婚姻之事,与滁州军休戚相关,本就不是个人私事。